3.12.2009

白,是生命的常態。對親人是莫大的悲。對他人而言只是商機。

二十多年前,祖父機緣巧合在荃灣西方寺以二千元買了一個長生位,他去世時便理所當然供奉在那兒。

半年前,祖母去世,與祖父同葬居於西方寺。西方寺今天已成美輪美奐的豪華佛寺 (佛堂的兩盞巨型吊燈跟酒店的沒兩樣),每個不足一尺的灰位收費已升至二十多萬元。

上月,姨丈去世,須要安靈。姨姨欲安於父母旁,但沒有能力購入西方寺的灰位,便在附近的圓玄學院購入靈牌位。牆上不到巴掌大的方塊,只容得下小相片和名字,索價一萬四千元。母親跟一眾姨舅為了離世後也聚在一起,在同一靈堂也買了自己身後置身的位置。

今天,黃宅愛犬走了。寵物診所也有善終服務的轉介,好辦明天的火化。

白,也許是生命的常態。也許是商機。但當至親摯愛,留下的只有白,白便是失去。是思念。是不捨。是悲傷。

這些日子,白實在太多了。

12.14.2008

Angels do exist

Angels do exist

I smiled when she talked about her broken nose and the Presidential M&Ms.

I was speechless when she started playing.

I started to believe angels do exist when she played the song she wrote for Ellen's wedding. (Sweetly named 'Once Upon a Wish' as Ellen got her wish marrying her love in August.)

N.B. This 7-year-old's name is Emily Bear.

11.27.2008

覆:「capitalism」和「資本主義的延續」

對,工人都希望脫離變賣努力青春以賺取生活的陰霾。資本家正是看中這點,發行股票(也少不了各類衍生工具)以擴充他們可用的資本。透過投資,工人都沾邊地成了資本家行列 (或曰「平民資本家」)。眼光獨到的、和受幸運之神眷念的,的確可以從此得到財政獨立(financial independence),這些成功轉營的人即使工作,起碼少一點生活壓力,有多一點選擇。可惜也有很多人,連那份從工作中辛苦賺得的微薄薪水,也在各專業投資者、基金經理等興的風作的浪中被捲去。雷曼苦主聲嘶力竭哭喊著要爭回「血汗錢」的畫面,正是力證。再加上政府偏袒大財團的政策,工人也好,平民資本家也好,在社會發展的過程,經濟成果總是分不了多少。這是極端資本社會的必然現象:努力只足以糊口;富貴與否則是命了。誠然,另一極端便是共產主義:沒人富貴,也沒有人貧。人人也問:有第三條路嗎?各宗教為很多人提供了簡單方便的答案:來生。

你相信嗎?

連結:
'capitalism'
「資本主義的延續」

11.09.2008

甜甜甜甜甜

晚飯後,吃了三粒利川芝麻湯丸。剛才洗澡時口中還香香甜甜的,才突然想起沒有甜的生活,我是受不來的。一粒糖果,一個生果是滿足不了我的。我需要的是甜甜甜甜甜的甜品。


嘻,給今個星期進了我肚子的甜品作一結算。
星期一:樓下大排檔晚飯贈送的「蕃薯南瓜西米露」(不怎好吃,還是吃了大半碗)
星期二:下午茶時間,城大四樓coffee cart 的 blueberry muffin
星期三:晚飯後於沙田新城市廣場cookie therapy買回家的blueberrry cheesecake 和 double chocolate fudge
星期四:晚上十時回家後打開雪櫃,看到有人給我買的美心西餅 fruit tart
星期五:下午茶是之前在cookie therapy買了吃不完的apple cinnamon cookie:晚飯於尖東的小江南,飽到要死但還吃了酒釀丸子 (邊吃邊垂涎鄰桌的高力豆沙)
星期六:下午茶吃了雪櫃裡的美心西餅fruit cake;娘家晚飯後,散步到觀塘泉記小甜的芝麻糊加合桃露
星期日:黃家自製果仁曲奇作早餐 (無敵好吃);晚飯後再加利川湯丸三粒


這還沒有算每天早餐/下午茶必喝的凍檸茶/蜜。
我「發現」沒有糖,我是會死的。嘻。

(圖中是上星期州際酒店lunch buffet時給我吃掉的甜品的一部份)

11.03.2008

八年

仍緊靠在一起。
我們很快樂。

10.26.2008

Kirschblüten - Hanami 當櫻花盛放時

'08德國電影節的開幕電影。
十月二十四日,晚上七時半,香港藝術中心agnes b.電影院。


電影有這一幕:

德國老翁。面孔身體擦上白,任油彩坑進爬滿一身的皺紋去。嘴唇中央塗一點鮮紅。身上披掛的是女裝和式浴衣。在富士山的倒影前,時而弓腿彎身,時而扭曲肢體。嘴邊抽搐,雙眼空洞,乍看像魔魅。但再看,便覺一臉溫柔。一臉溫柔。



他在完亡妻的遺願。二十七年後重臨波羅的海的那一夜,妻子跟他鶼鰈一舞後,於夢中撒手而去。喪禮辦過了,子女返回城市工作生活了,此時除了穿著她的衣物,帶她完成一直被埋沒的夢想,他還可以怎樣渡過餘生?於是他遊日本,賞櫻花,看富士山,跳東瀛新派邪門舞蹈「舞踏」。於是他跳。她,也跟他一起跳。他/她終在富士山下完夢。



這讓我想到張大導的<<千里走單騎>>。戲中老父在兒子病重時遠走中國雲南高地,替兒子完成錄影他醉心的雲南地方儺戲,過程讓父親第一次窺見兒子的內心。兩部電影皆述主角在親人離世後到異國為其完夢的旅程。


但與<<千>>矯揉捏造的詩意相比,<<當櫻花盛放時>>中把沈重的人生議題(家庭、愛、文化、死亡、追尋)漫不經心的湊合真實感強多了。其中描寫父母子女間的疏離和切膚之愛之間的微妙拿得很精準,(如女兒嫌棄父母探訪是負累,半趕半推要兩老離開後卻在女友懷中啕哭)。另外後半部電影對日本的文化不批判也不褒揚,客客觀觀的呈現美與醜,焦點只在角色怎樣自處 (如等不了兒子在鬧市隨意亂逛,闖進情色場所,裸女替他人肉洗澡卻因孤獨哭得像個孩子)。對老翁跟十八歲日本少女的感情的描繪也很平淡,浪漫激情久奉,很自然的,不用介定的,理所當然的 (但後來被兒子誤解為失去老伴後失常的畸戀,倒也很正常)。


imdb上有人說這電影像是<<薯嘜先生>> 和<<迷失東京>>的混合,也有說像<<東京故事>>,我又說像<<千里走單騎>>。這麼多疑似正因觸及的主題很多,但能把這樣多的主題不著痕跡的拼在一起,如其中一評價的標題:'so flawless it looks effortless',真的很難得。 'Effortless'的結果是腦中縈繞不斷的迴轉,正如主角富士山前跳舞踏那一幕,揮之不去的感覺是相當震撼的。

10.07.2008

千世修來共枕眠


千世修來的

不敢或忘